更新时间:2021-01-06 16:45:07点击:142
2001年,当安迪·比尔(Andy Beal)来到百乐宫扑克室后,他就此进入扑克圈的视野。
这位银行老板第一次和职牌们交手后,他水上超过10万刀,但他很清醒,清楚知道自己只是运气好才会有这种结果,于是为提升牌技,他开始认真学起策略。
当比尔觉得自己应该已经有跟顶级牌手切磋牌艺的能力时,他找上多名当时水平位居一线的牌手,邀请这些人跟他进行多场一对一单挑,这十几位牌手包括:Jen Harman、 Doyle Brunson、Chip Reese、Ted Forrest、 Chau Giang、 Gus Hansen、Todd Brunson以及Phil Ivey等人,他们有一个很响亮的团名:“联盟帮”。
△联盟帮
双方玩的级别从1万/2万刀一步步升到10万/20万刀(04年人民币美元兑换率8:1,10万/20万刀相当于80万/160万元)。
第一次挑战从2001年开始,之后断断续续打了三年多。
2004年,迈克尔•克雷格(Michael Craig)采访多位当事人后,写下一本《The Professor, the Banker and the Suicide King》揭秘这场单挑背后的故事。
比尔在那系列单挑中最著名的一次“战役”就是从职牌手里拿下一个1170万刀的底池,数量之大应该可以排在线下扑克超大底池之最了。
下面,我们就为大家奉上这个“一条‘鲸鱼’与十几条‘鲨鱼’恶斗”的故事。
读完后,你或许会对顶级职牌的人生有不一样的感悟或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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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注4000/8000刀的游戏一桌职牌围剿一名新手,结果...
Pro集资几百万跟亿万富翁玩1万/2万刀单挑,却在中途被截胡
2001年12月15日,周六晚。
道尔·布朗森离开扑克室的时候,已经接近午夜,离开前他对在场的成员(詹妮弗·哈曼、褚江、泰德·福雷斯)说了自己的想法,他认为霍华德·莱德勒会是第二天早上应战的最佳人选。
联盟帮的成员们其实没有义务听从布朗森的建议,因为他们本身都是技术很高的牌手,对于谁是最佳人选都会有自己的判断,如果他们不同意布朗森的建议也无可厚非,但是他们却选择尊重布朗森的提议,毕竟他们现在是利益共同体,当决定加入这个“组织”之后,在做决定时就需要从共同利益出发。
当然,布朗森也不是这些牌手举行过什么仪式共同票选出来的掌舵人,但这却是心照不宣的事,因为在联盟帮的所有成员中,布朗森是年龄最大、最有经验和资历的,相比其他成员来说,他的威望最高。
虽说布朗森的建议只是他的个人观点,但其他人都觉得没理由去质疑这位传奇牌手的判断,霍华德·莱德勒和褚江、哈曼他们一样,都是凭自己的本事爬到了今天的位置,经验非常丰富,特别擅长在高压状态下游戏。
提完建议后布朗森就离开了,细节留给成员们自行讨论,比如从现在到周日早上单挑开始前的这段时间,剩下这120万刀由谁来保管之类的问题。布朗森离开后,哈曼看着那堆筹码心想: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好好打牌,不用再靠笔和便签纸来记账了。几人不再玩中国十三张,而是改玩1500/3000刀的混合游戏,当他们将筹码兑换成更小面额的筹码后,彼此做了些约定。
游戏结束后,这些筹码不能被带走,输钱的人和赢钱的人私下另行结算,这笔钱属于联盟帮的资金,所以需要明早完整地交到莱德勒手里。此外,跟他们几人打混合游戏的那些不属于联盟帮成员的玩家也被提前告知了这些约定,就算赢了钱也不能把筹码带走,因为这些筹码属于帮里的钱。
哈曼是那晚混合游戏的其中一位赢家,所以她不用自己再拿出钱来凑份子到联合资金里,让输钱给她的人替她付了就可以。
周日凌晨4:30,经历了奇葩又冗长的一天后,哈曼决定“下班”,而褚江和泰德·福雷斯仍继续跟其他几位玩家继续“加班”,而就在哈曼离开扑克室的时候,安迪·比尔起床了,他的时差一直没法调过来,而维加斯的沙漠气候也没法适应,虽说吃了抗生素,但他还是觉得不太舒服,已经完全醒过来的他除了去扑克室,他没其他事想做。
哈曼回到家后,时间刚过5点,她突然想起有事需要跟霍华德·莱德勒交代一下。比尔这几天一直向他们施压说要把级别翻倍到2万/4万,面对这一要求,联盟帮商议决定不让步,因为不提高级别的话,他们就能更容易利用目前的码量获得技术上的优势。
可现在打给莱德勒的话有点早,于是她拨通了泰德·福雷斯的号码,他应该会一直在扑克室打牌打到莱德勒来把120万刀提走。
“别忘了提醒莱德勒我们决定继续玩1万/2万这个级别。”哈曼说道。
“不,”福雷斯说:“我们要玩2万/4万的。”
哈曼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才明白他的话。
“怎么?”她的语气里带着点嘲讽:“你已经跟他干起来了?”
“对。”
“好吧,那祝你好运!”两人说了再见后挂上电话,所以接下来会是泰德·福雷斯这个已经连着在扑克室待了两天的人去跟比尔单挑,而不是由霍华德·莱德勒这位道尔·布朗森推荐的他们中德扑玩的最厉害的人上场。
尽管计划有变,哈曼还是立即安然进入梦乡,她是一名赌徒,而福雷斯是一个很好的押注对象,所以她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哈曼的丈夫马尔科就没她那么轻松了,虽然他在跟哈曼结婚时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妻子的职业会带来这种风险,可接受是一回事,能不能吃好睡好却是另一回事。过去这几天每次有联盟帮打来的电话马尔科都密切留意,时刻关注单挑的进展,整个星期都跟着提心吊胆...
醒来之后再也没法入睡,于是比尔周日一早就来到扑克室,比实际约好的时间早了好几个小时,他到的时候福雷斯还在为“加班”结束前榨出最后一点油水奋战着。虽说比尔睡得不怎么好,但至少也睡了大半个晚上,可褚江和福雷斯两个人看起来就是一副自百乐宫建成之日起,他们就没离开过这里似的模样。
当比尔提议跟他打单挑时,福雷斯没有遵循布朗森之前的提议以及联盟帮达成的共识,而是选择应战,他跟褚江两人把帮里筹好的资金又集中到一起,然后将这些重新集中起来的120万刀全部换回面额5000刀的国旗码。因为福雷斯感觉有点累了,于是他让褚江坐到一旁,让褚江帮忙看着点,可褚江比他还累,于是就在旁边摆了一排椅子做个简易床,时不时在上面躺一下,睡一小会儿。
比尔和之前一样,提议将级别提到2万/4万,福雷斯毫无异议就答应了,因为他觉得资金有120万,这个数量已经足够支撑得起2万/4万的游戏,就福雷斯的个性而言,他是那种坐下就玩的人,一般不会在游戏前费力去给自己创造一种对自己的技术最有利的局面,多数时候他都是随遇而安的。
职业牌手经常面临这种两难的局面,要么做能够最大化自己技术优势的选择,要么为了在娱乐玩家面前留个好印象,为了让对手能跟自己打牌而做出一些牺牲。就拿跟比尔单挑这事来说,如果职牌们的优势已经大到比尔一点赢面都没有,那这位银行老板根本不可能坐下跟他们打牌,或是说职牌们只在各方面形势对自己最有利的情况下才愿意跟比尔进行单挑,那比尔最终也会因为职牌们的不近人情和过于斤斤计较而选择放弃。
扑克是一项技术活,当你选择将它作为一种谋生手段时,有些风险该冒还得冒,有些牺牲该做也得做,有些步该让就得让。那些只愿意在自己非常笃定的事上去打赌的人肯定是聪明人,可问题是你得找到一个愿意跟你打这个赌的人之后你才能从中牟利啊?
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赌徒,不是那些只懂得想方设法占尽优势的人,而是那些懂得在不确定性中发挥自己最大优势的人。就像我们经常在牌桌上听到的那句话一样:谁都能把一手好牌打出价值,但真正有本事的玩家是那些即便拿了烂牌也一样能把它打好的人。
说到打赌,福雷斯曾打过一个他这辈子都不会再答应打的赌,那是1996年7月3日,福雷斯跟迈克·斯沃博德尼(Mike Svobodny)和哈克·西德(Huck Seed)打网球,福雷斯说要跟迈克打个赌,赌注5000刀,赌他自己能在维加斯最热的天气里跑完一个全马。第二天一早迈克就去叫醒福雷斯说要跟他打这个赌,赌注他提到6000,他赌福雷斯当天没办法在维加斯大学体育馆的跑道上跑完106圈,也就是一个全马。
“赌注提到7000,立马成交。”
趁福雷斯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打的这个赌有多蠢之前,迈克立马答应了。为什么说这个赌很蠢,是因为那可是7月的维加斯,当天是4日,室外最高温度可达到45度,加上维加斯大学体育馆的红色跑道是橡胶聚氨酯材质,具有散热功能,本来温度就高,如果还在这种跑道上跑全马,那简直是火上浇油。
正式跑的时候哈克·西德来跟福雷斯一起跑,因为迈克也同样跟西德打了全马的赌。
两人可真是条汉子,前50圈的时候跑得云淡风轻,还一起商议继续跟迈克打赌,赌两人可以在五天内再跑一次,可到了后面的时候,据福雷斯回忆:“50圈之后接下去的6英里跑起来开始艰难很多,而最后那6英里,那真TM不是人干的事!”
哈克是第一个跑完的,当时有个维加斯大学的田径教练刚好路过,看到跑道上有人在跑步觉得很惊讶,于是他问哈克福雷斯在干什么,得到回答后教练说:“他这么跑法,有可能会在跑道上挂掉...”
跑完之后福雷斯因为中暑整个人已经虚脱,当时他有只鞋的鞋底已经跟鞋面分离,最后他那只脚实际是穿着袜子在跑,他最后好像还多跑了两圈,因为已经跑懵,根本没法清醒计算自己跑了多少圈,也没法让自己停下来:“跑完后过了整整两星期我才又活过来,觉得自己是个人,换做现在,你就算给我100万,我也不会再打这种赌!”
因此,即便福雷斯已经连着在扑克室玩了好几天,而他也不是公认帮里德扑打得最厉害的人,可当比尔提出跟他单挑时,他还是选择去冒这个险,这就是福雷斯会做的事。
虽说福雷斯同意让比尔把级别提到2万/4万,而自己在短码状态下跟比尔交手因此被屠也不过是昨天早上发生的事,可他心里已经有了计划。一般来说,单挑的打法,尤其是职牌间的单挑,比的就是看谁够狠够凶,对决时但凡有一方稍微示了点弱,那更凶的一方就会狠狠碾压示弱的一方,好比霍华德·莱德勒第一次跟比尔打单挑时用的策略。可比尔这次没有退缩,如果职牌们也跟比尔硬着干,这种玩法实际上就是双方每手牌用十几万刀在比谁在摊牌的运气好罢了。职牌们的经验和技术优势完全没发挥出来,彼此拼狠的实质不过是在抛硬币,看谁在摊牌拿了更好的牌。比尔本身的财力就比职牌们强,再加上职牌们现在的大部分资金也都到了比尔手里,若是用那种拼狠的打法,即便职牌们有技术优势,但整体来说比尔的优势肯定更大。
于是福雷斯改走保守路线,打算玩得被动些,但仅是相对被动,他的计划是让比尔拿下多数小底池,然后利用自己的技术优势和经验避开用弱牌去支付对方的强牌,并用强牌打出价值,拿下大部分大底池。
调整策略后的效果立竿见影,每手牌结束后,福雷斯手中的资金波动都不会很大,每个底池的均值也都有所下降,打到摊牌的底池也更少了。福雷斯的入局范围缩减,但会用全下的范围来混合打法,因此拿下了多数大底池。
比尔也开始越来越疲惫,周二到周日这几天,除了打牌、吃饭、睡觉,他几乎什么都没做,生着病,也睡不好。现在回过头去看他当时的表现,比尔觉得自己处理每手牌的方式变得越来越粗心,拿到好牌和坏牌时对待它们的方式开始变得不一样,虽然这不是很大的漏洞,可也足够让像福雷斯这样的职牌捕捉到并加以利用。
比尔还觉得自己做决定的时间为对面的顶级职牌提供了太多信息,当单挑变成拉锯战后,比尔拿到强牌和弱牌时做决定的速度会很快,即便他的打法是跟牌力反着来的,可决定的速度都会很快,而当他拿到边缘牌时,尤其是在翻牌后,他做决定的时间就会慢一些。面对多数玩家的时候,比尔的这种做法不会是一个很明显的漏洞,就连比尔自己也是在后来才发现的,可当面对的是像福雷斯这样的对手时,这就成了他可以好好利用的“弹药”。
距离霍华德·莱德勒准备上场的时间已经很近的时候,两人通了个电话,莱德勒问福雷斯打得怎么样,感觉怎么样?
“正赢着。”福雷斯答说。
“行,那我现在先不过去,晚一点再去。”
那天早上莱德勒抵达扑克室的时候,他看到三个气质很像流浪汉的男人坐在7号桌旁,这三人就是褚江、福雷斯和比尔,他们中只有一个人看起来不像是被了判刑的人,而这个神情依旧清明且身前的国旗码越来越多的男人就是:泰德·福雷斯。
终于,在下午1点的时候,福雷斯实在受不了了,于是他让莱德勒接手,而帮里的其他成员这一早上一直打电话过来问进度,当双方进行短暂休息的时候,福雷斯把莱德勒拉过一边,交代了一下他目前的码量:
9梭+1摞筹码
920颗国旗
460万美元
减去早上开始时120万的启动资金,福雷斯帮大家赢回了340万刀,虽说还水下200万,但损失已经没有那么惨重了,倘若后面打得顺利,联盟帮的成员估计每人只会损失大概20万,而不是周日一开始时的50万。如果莱德勒能够保住这些胜利果实,每个成员至少能拿回几十万刀,这样一来,他们就有资本继续玩自己平时玩的级别,然后再慢慢重新把在单挑损失掉的钱赢回来。
除了交代码量之外,福雷斯还跟莱德勒分享了自己对付比尔的新策略,这对莱德勒而言其实是千载难逢的一个机会,毕竟换做平时的话,职牌们是不可能讨论这些的,虽然牌手们偶尔会在比赛期间的休息时刻讨论下牌局,但这种讨论多半只是随便聊一下,而非深层次的学术交流,这主要是因为他们通常是彼此最常遇到的对手,所以去跟自己的敌人交流即将用来对付他/她的战术是很没道理可言的,即便只是谈论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都有可能会让对手窥探到一些关键信息。
这就是为什么牌手有时候是一份很孤独的职业,虽然牌手们因为对这个游戏的热爱认识了彼此,因为旗鼓相当的技术走到了一起(在顶级职牌当中,他们卓绝的技术也只有同一水准的对手能懂),但他们同时也是对手,所以彼此之间没法对这个同样热爱的游戏进行讨论,可为了这个游戏,他们每年待在一起的时间高达数百甚至上千小时。
可为了不让自己变得更不合群,这些职牌们又需要跟自己的对手成为密友,且要学会做到公私分明,外行人偶尔会把顶级牌手们之间的亲密关系当做他们串谋的证据,外行人会觉得既然职牌们私下的关系那么好,他们一定会联合起来对付外人,毕竟若是私交那么亲密,这些人都怎么好意思从彼此身上赢钱呢?
然而事实却跟外人所认为的完全相反,顶级职牌们在牌桌上可是六亲不认的,一旦游戏开始,他们就只会公事公办,不会因为跟对方私下是朋友而手下留情。有一次职牌们在一号桌玩混合游戏,当玩2-7的时候,詹妮弗·哈曼和道尔·布朗森单挑打了一手牌,一直打到摊牌,据哈曼的回忆,她当时亮牌后荷官宣布她的牌是7小,在2-7中这是手很强的牌,布朗森听到后就盖掉了自己的牌,接着他发现哈曼根本不是7小,她的牌其实只是对2,布朗森盖掉的实际是一手最佳牌。
发现不对劲后,布朗森怒了,而他平时是不怎么发火的人,于是他叫来了扑克室的裁判,裁判了解完情况后判定底池归哈曼,因为按照牌桌的规矩,盖牌就相当于放弃底池了,当时的场面弄得很难堪,最后哈曼只能通过离开扑克室来缓和气氛,之后的几天,两人一起打牌的时候依旧还会感到不舒服。
布朗森对此大概耿耿于怀了一星期才稍微能释怀,由此可见,即便像布朗森和哈曼这样的关系(亲如父女,哈曼曾跟布朗森的儿子托德谈恋爱),他们在牌桌上也是不会徇私的。
亦敌亦友的福雷斯能够跟自己分享策略,霍华德·莱德勒很是感激,但在莱德勒眼里,他认为激进的打法会更适合单挑,不过虽然不会完全参照福雷斯的建议,但莱德勒还是决定偶尔混合一下被动的打法,以降低波动,主要着眼在翻后的打法,以及重点是拿下大底池。
打着打着,莱德勒开始不满足于保本,于是渐渐地又强势起来。由于一直从早上打到下午,比尔打得有些没有耐心,他的策略慢慢地开始偏离他计划好的轨道。
拍下那张牛叉照片后还不到一天,比尔把从职牌们手里赢来的1000颗国旗码如数奉还到联盟帮手里,
从全球最顶级职牌手里赢走1000颗国旗码并拍下那张牛叉照片后的不到24小时里,安迪·比尔又将这些钱全数输还给了职牌们,更糟糕的是,周日那天因为结束得太晚,比尔又错过了最后一班飞机,当回到房间后,他再次几乎一晚无眠。
周一离开前比尔又约职牌战了一次,这一次他还是输了,虽然不多,但足以让联盟帮的成员们分到一点利润,考虑到一天前他们还有可能每个人都水下50万刀,这一点利润对于此刻的职牌们而言已经算很不错的一份圣诞礼物了。
可对比尔来说,这一损失带来的影响远远不只一个金额而已,也远不是赢了550万刀之后又再输了一点钱那么简单,事实上,他在生意中损失的钱比这要多得多,但感受却不一样,在牌桌上的失败更让他觉得挫败。
就像那些职牌一样,比尔是很公私分明的人,来维加斯找顶级职牌单挑,他是慕名而来,可交手之后,相比自己在处理生意时的竞争不同,跟职牌的对决会更触及他本身,因为单挑过程中,职牌们会伺机挖掘他身上的每一个弱点并加以利用,虽然他并不打算在一年内成为顶级职牌,可之前他能连着四天盈利,这证明他是有进步的,这说明他所认为的能够缩短与职牌间差距的理论是正确的,但这一切成果最后却以如此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崩离析,比尔感到既挫败又痛苦。
因此周一下午,比尔甚至在还没离开维加斯之前就做了决定:他再也不碰扑克了。
未完待续......